寒日西垂时,自然揭晓。只不过此时此刻,还是文文莫莫,隔雾看花罢了。
当晓舟珩与别红回了住处,晓舟珩惊觉门居然未曾上锁,看着哈欠连连的别红,晓舟珩连忙进屋里去,可当他拉开抽屉的一刹那,只觉得大汗涔涔。
隔档中空空如也,自己编纂的金陵录书稿全然无踪。
“别红,别红。”晓舟珩连唤几声,别红带着惺忪睡眼,探进头来,“怎么了先生。”
“方才有人进过这房里?”
“别红也不知,方才别红不是与先生一同出去了吗。”别红眨了眨眼,“先生是甚么东西不见了吗?”
“没事,没事了,你下去吧。”
晓舟珩连忙去拉书房其他处的抽屉,房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依旧是毫无踪影。书卷丢了不要紧,自己再写便是,但若是有心之人拿了书卷去做文章,只怕是又自己安甚么罪名,或是又推出去为何人挡刀,那可就真真完矣。
晓舟珩心下责备自己为了应付李著月那边,但是忘了自己这边这茬。烦躁之际,隐隐觉得自己是被李著月摆了一道,也怪自己宿醉后的神智不清,如此明了且破绽百出的围魏救赵,自己竟然没看出来。
但也不知为何在这慌乱中,晓舟珩心下竟冒出了李终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