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经不巧与李闫卿眼中那股阴鸷碰了个正着,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错开目光,勉强接道:“那这八哥……”
“不急,对他,我自有打算。”李闫卿抬手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扔至一旁的火堆里,火苗一蹿冲天,须臾间便将纸团吞噬了干净,“将德儿之事传出去的可是那个西席?”
“不然。”李韫经道,“其一,那位绝艳余采那几日不知出于何故被十三哥打得下不了床,监视他的人可都是盯着的。”
“其二,他也没必要这样做。”李韫经道,“因为他本就不是钟不归派来的。”
“甚么?”李闫卿讶得半响,“他不是钟不归身边的公笔吏?”
李韫经摇摇头:“恐怕不是……”
向来与李韫奕意见不合的李闫卿之所以能允晓舟珩进府当西席,确实也从探子处知晓他是钟不归派来监视李府的棋子。
若晓舟珩不是公笔吏而仅仅是普通的教书先生,那府中的公笔吏又是谁?当初将晓舟珩是公笔吏此消息放出来的又是何人?这样自思自忖间,却是发觉诸多不对:每每探子报上来晓舟珩的言行确实与自己了解的公笔吏不同,本以为是性格使然,却不料是被暗中某人将了一军。
若不是李韫德这边东窗事发,指不定众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