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一手执酒壶,一手撑头,在略有些颠簸的马车上倒是显得十分悠哉,“求利商贾便信极了这些虚头巴脑的。”
“东叱。”韩铁衣不知带的是甚么酒,散的满车厢都是,晓舟珩被韩铁衣扰了思绪,略略以袖掩了口鼻,闷声问,“你是不是不曾听过富埒琋甫李佩芷此人?”
“你不是同我讲过,那人原先是李府的十少爷。”韩铁衣道,“怎么,我为何要听过?我方才的推测不对?”
李终南一笑,接过话来:“佩芷是十弟的字,后与李府断绝关系后便以字代名,其原名是李韫琋。”
“公子世所稀,名是好名,只是……”话说一半,晓舟珩这才想起车上除了韩铁衣以外还有李终南,如此妄议终究还是不妥,于是立马就噤了声。
李终南瞥了晓舟珩一眼,似乎也知他下半句要说甚么:“世人所谓并非实也,怎可尽信?”
晓舟珩当他有意维护,嘲道:“那请教八少爷,哪门子的仁仁君子甘愿降尊入末业,教唆那些目不识丁的农夫借贷,从中得不义之财害,得他人家破人亡。”
“好像也是。”李终南眼角一弯,妥协似的又看了一眼晓舟珩,“我自然是说不过你。”
听闻两人对话,韩铁衣执酒的那只手在空中一滞,打量了二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