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离忧缓缓抬头,眼中是白惨惨的死灰。他勉强起身,也执了桌上酒盅,正欲开口,只见李韫琋也起了身,来至两人中间。
“他喝不得酒。”李韫琋抬手拦了覃昭伸出去的那只手,终于亮出了他那双清亮的眸子,“我陪王爷喝个尽兴就好。”
覃昭一皱眉,没料他如此,硬是生出几分烦躁来:“李佩芷,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了,你忘了你的身份了?”
李韫琋面色依旧冷清,双目冰雪未消,却是透出几分决然,沉声道:“草民身份卑贱,自然不敢忘,只是祝二当家……”
“哼,今日这酒,他不喝也要喝了,若是不喝,本王就治他的罪……”覃昭粗鲁地一抬手,织锦纱衣上的瑞兽愈发狰狞,扬起的袖口冷不丁抽到李韫琋脸上,登时就留下了一条红印子,可他脸上依旧冷冷清清,还是不曾挪步或是将手放下。
韩铁衣一睹此情,一拍案几,正要起身,只听那头一声巨响,惊得满室人皆是一怔,霎时雕窗细格咯吱作响。这不仅截了韩铁衣的起身之势,还断了覃昭口中的狂妄之言,顷刻间只觉厅内立柱都晃了三晃,地抖了三抖。
众人一时间都没能辨得那异响是甚么,虽震耳欲聋,但却不似雷声。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