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道隘不容车;因而这厢自己也只能以数十个白眼回敬之,以示尊重。
虽是如此,但沈骞翮还相信顾禽荒肯帮自己这个忙,毕竟公事公办,自己于他的私人恩怨再往后放放也不迟。
回归正题,待沈骞翮的那封信慢慢悠悠到了顾禽荒手上之时,已是八月下旬。
……
京城,云韶筑。
醉卧软雾,麝兰紫帐间,且看灯楼几处,不带人间半点愁。
“怎么爷今日有空?”宫鎏儿给才落座的顾禽荒敬了茶,又笑嘻嘻将两手搭了顾禽荒的肩,揉了几揉。
这宫鎏儿便是云韶筑中的头牌,因他姿色妩媚,腰身软极,尤长小调,音色直坠梁尘,再加之艺超流辈,由此得名京城。
更重要的是,这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他是户部尚书顾禽荒的人。
“鎏儿闹脾气了?”顾禽荒眉间融着一层倦色,却还是遮不住一身的松风竹雨,“怪我许久都不来看你。”
“爷说的哪里的话,我怎敢闹脾气?在爷那处鎏儿哪能排上名。”宫鎏儿一挑细眉,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娇声道,“刚门口来了个俊哥儿,非要把这信亲自送到爷手上,这么紧急,爷快拆来看看,是哪个相好。”
顾禽荒笑着接过,一扫那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