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李终南应道,“我以前曾与师父借居山中,遭遇过山崩与地震,并非是如此。”李终南出身五门中有头有脸的正道门派,哪里还能在山中住,这让晓舟珩又感觉到了久违的揶揄之意。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自己能写诗赋词就足以艳压群芳,只不过是少了些常识,李终南居然还对自己要求如此严格。
虽然那端忙于观石的李终南并没有如此想来。
比起崩塌一事,更为让晓舟珩起疑的便是李韫琋言行,他明明难掩见到祝离忧尸首之时的痛苦,却不知为何瞬时能将悲怆敛起,又换上一张冷冰冰死人脸,与覃昭去往一处。
但是李韫琋似乎也并未想遮掩这份矫情饰貌。
并非是他修行不够,欲盖弥彰,弄巧成拙;相反,晓舟珩觉得他在认认真真做戏。
可是,为了甚么?做戏给何人看?自己,李终南,韩铁衣,还是……覃昭?
这样思忖一会儿的晓舟珩只觉前路甚是难探,不知何处为终,好叫自己缓一口气,稍作歇息。似乎自己应了自己名姓一般——身如一叶舟,万事潮头起。水长船高一任伊,来往洪涛里。
起起伏伏间,何处是岸,何处又是归程?
那边的侍从已经在李韫琋的要求之下,将祝离忧与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