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韩铁衣没有在庄内怎么走动过,但他知晓李韫琋的院落在何处。
进得门内,韩铁衣便瞧见李韫琋正立于一株枝杈交错的木槿树下,朦胧间只看见个身着淡色莲花锦袍的绰绰侧影,李韫琋一手托着着上等红木而制的鸟笼,一手伸进其中给鸟儿换食。又因近日操劳,这样远远一望,李韫琋身子愈显单薄,那袍子似乎有些空荡,攒着一股冷烟乌啼。
他听得有人进门,也未掉过眼去。
一阵风徐徐扫过,刮起树上地上的桃色花瓣,漫天之间略略迷了韩铁衣的双眼——李韫琋身线愈发笔墨难描。在他不曾见李韫琋之前,还曾嘲过眼前此人不仅失了嫠纬之志*,还不忠不孝,宁愿毁其身骨体肤也要违背祖训从事末业,可是,此刻的韩铁衣却明白了个彻彻底底——那人,注定染不得世间尘污,见不得白骨露野。
“怎么,你也来求我?”李韫琋声音冰冷,依旧目不别视,堪堪露给韩铁衣一个侧脸,一指伸进笼中似逗似抚着鸟儿。那鸟绀趾丹嘴,绿衣翠衿*,甚是富贵喜庆。韩铁衣近看了,才发觉那是一只鹦鹉。
“不,不我怎么会。”韩铁衣甚为踧踖,“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么,你不愿做的,就不做。”
“那你是来作甚?”李韫琋微微侧过头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