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那边送来要覃昭过目的布料更重了些。覃昭喜彩,却学不来梦侯爷*的额角配花,不过覃昭姑且算得上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不想落得个东施效颦的话头来,这厢也只能在衣着之上下些功夫。
所以醉墨手中捧着的重工染织锦缎,还是颇有分量,这样一路走来,秋燥尚存,醉墨额上已是渗了一层汗水,但他一刻不敢停。
此时此刻的穆王覃昭,正在待客。
醉墨来至迎客室,没看见平日里守在门口的侍卫,只见似乎在与某人谈着话的覃昭,这厢就离那厅远了些,刚捧着衣料刚要去在远处候着,就被覃昭的余光逮了个正着,他瞧见了那个娟秀身影后,抬手就唤了醉墨进来。
屋内宝鼎喷香,帘影沉沉,醉墨行了礼后就将物什呈给覃昭过目。
不过覃昭并未看醉墨手中的布料,也就当他不存在,这边还是在与对面之人说话。
“你这人,还真是别出心裁。”覃昭接着方才的话,笑得猖狂,笑到浑身打着颤,“为了逃婚连衙狱都进得,你还有甚么事做不得?尹公子啊,本王敬你是条汉子。”
尹旧楚面薄,这番作弄已是让他有些恼怒了,勉强遏制着怞身而起的那股劲儿,只得手指摁了摁多出来的那条袖边,依旧缄默着不置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