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并不可能。
李终南,他是不会走的。
他眼中尚存着对往日的羁绊,他尚有搁置不下的人与事,晓舟珩不知那是甚么,不过也许自己很快便会知晓了罢。
或是因晓舟珩泄了精神,他的头与肩这厢便剧烈地疼痛起来,忍不住靠了李终南一侧,想竭力藏了眼中那些豕分蛇断来,只听他呫嗫道:“我……好累啊。”
“我理会得。”李终南轻叹一声,在画屏惊异的目光中,揽过晓舟珩的肩,将他轻搂入怀。李终南轻而易举就寻到了晓舟珩的痛源,手尖微微施力,帮他缓解那份噬骨的疼感。
晓舟珩感受着李终南的体温,好似在这个人这里,自己才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不再是名动金陵,鸿笔丽藻的绝艳余采晓舟珩,而是退却去那些外壳后,只属于李终南一人的晓恕汀。
这个怀抱,过于温暖了些。
不过似乎那端瞠目结舌的画屏诧异的并非是李晓此举,而是她方才蓦地忆起了甚么:“奴婢想起来了,那日祝二当家让奴婢送些干花去嵩涧道人那处做辟邪囊,只是不知那些花是否是两位公子所要。”
晓舟珩一个激灵,消极之感涣然冰释,立马离了李终南的怀,扭过身子问道:“嵩涧道人住庄上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