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一点是,无人确切知晓他们的样貌,他们毫不相干的二人总是处在一种模棱两可的界限内。这种可怕的巧合之下,玉如轶已是难以呼吸,不敢细想。
于内,玉如轶竭力在维持局面,于外,那个看似能帮上忙的沈大人,自从与公良昃去了松江府之后,鲜有回信。
就在当下,玉如轶却是有几分能理解当初自己堂兄玉笙寒身上所背负之物。奈何早先的玉如轶年纪尚轻,整日沉溺于清歌妙曲和玉山颓倒之间,丝毫不能理解玉笙寒半分。面对相同情形,玉笙寒当初一次未提,但眼下换做了是自己,这厢已是撑不住了。
每多过一刻,头顶上的棺材板便下压一寸,玉如轶妄想去顶,却直直被碾作血末。
真是好生残忍,自己努力一番,到最后还是落得个尸骨无存。
这样一圈想下来,玉如轶脸色更觉惨然,心下自嘲:自己父亲为了前途利益设计了他之手足,从而导致玉氏旁枝败落——除过自家外,其余皆是满门抄斩,余下的两个子嗣,一个去了势,一个送去藩外差点没了命。
可谓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自家儿子,若是自己父亲在天上看到自己此情此况,会不会感慨报应二字。
“怀殷,磨墨罢。”
玉如轶检出一张素笺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