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那人,浑身这厢便微微颤战起来。
“做甚么去了?”李闫卿声音沙哑不堪,每吐一字都在受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李韫经垂首,以沉默应对。
“咳咳……”李闫卿唇瓣上已是没了甚么血色,疼痛让他躯体一缩,“凭永,你且慢些。”
“嗳,将军,切莫乱动,切莫乱动。”祁忌虽是医术高明,但还是为今日之事心惊不已,这厢冒得汗居然比李闫卿额上还多,他只得稍停了手,微微抬袖轻拭。这般情形下,祁忌也不知为何李闫卿要在此时亲自问李韫经的来迟之罪。
“回将军的话,因为收着了宫中……那边的……”李韫经顾忌祁忌在场,不好再说下去。
“无碍,凭永信得。”
“是李中丞的信,言及朝中上参将军贪污军饷一事……说最近败仗……是为了掩盖财务上的短斤少两。”
还不待李闫卿有所反应,一旁的祁忌却是颇为激动:“荒唐之极!这番悖谬从何而来?哪个狗贼又使了下作手段?李将军岂是那种昏聩之人!”
李闫卿一愣,嘴角却是浮现了一笑,略去了祁忌的此番僭妄:“凭永,只不过是参了一本而已,又不是定罪。事实如何,圣上心中自然有数,你怎就这样沉不住气?”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