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苍其尘身上之后,落了个折戟沉沙,血本无归时,他才后悔莫及地仰天长叹——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
所以那“会活”二字一脱口,不用看旁人的脸色,沈骞翮就知道自己又抽中了下下签。
在厅中几人的小声嘀咕声中,坐于对面的一人自然而然就押了不会活,之后好像众人又议论了些甚么后,俱起身离了席。待一群人在黑袍人的带领下,须臾间莺梭燕掠后。沈骞翮也想移步,但却硬生生在宗渊尤为刻意的咳嗽声中留住了。
宗渊将手中折扇一展,嘴边勾出一个笑,唇间露出他的那排白齿:“沈大人要去往何处?”
“哪里也不去,何处也去不得。”沈骞翮又是翻了个白眼,只觉宗渊的扇子摇得自己眼昏头痛,于是便顺势往后一靠,“所以说我和公良昃一进到鹧鸪殿,你就知晓我们的目的了?”
“不错。”
“江二公子也是你们的人?”
“江如奂?那个废物?”宗渊一脸戏谑,“给条饵便上钩,着实无趣,比不上他爹半分。”
“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你们算计当中?”
“在下已经等候多时。”宗渊并不否认,“很久之前便听得了沈大人的名号,只是没想着一日能如此对坐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