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眼前正是呈了怒涛顷刻卷沙滩,十万军声吼鸣瀑的可骇之景。
此刻的公良昃如同吴牛喘月,注视着熊熊烈火,出神渺虑间,眼角便窥见了一辆远远而去的马车,而那过于特殊的马车,他是认得了,那是属于穆王府的——
穆王的人来陶白钱庄做甚?难不成是来灭口的么?为甚么要纵火焚山?李终南呢?他终究终于还是动手了么?
“臭小子,你跑甚么?”霍栖迟也跟着一道跑来,只见他左支右黜,满头大汗,酒醒气喘间,还带着三分急躁,“你我之间还未分出胜负,你来当甚么活菩萨?”
“我并非是活菩萨。”公良昃看着身侧之人接连跑着赶着去搬水救火,这厢双眼一眯,“我是观音莲下最俊的那个弟子。”
霍栖迟没听来公良昃言语中的调侃,只是盯着眼前吞吐不定的火焰道:“真是邪了门了,这陶白钱庄这会无缘无故着了火?也不知阿蒙怎么样了。”
“阿蒙?”公良昃侧过头来盯着霍栖迟,眼中光影难定,“江山玉医李贤槻的徒儿?”
“是了,怎么,你认得?”
公良昃脸色一瞬间变幻了无数种表情,最终还是停在了他最常佩戴的那个假面之上:“嗯。”
“你……你叫甚么名?”霍栖迟见火势难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