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晓舟珩之时,李著月想都没想便应了下,哪怕出卖的是她的名节,她也在所不惜。
只因杨诘应了自己,待这这出戏演罢,他会带自己走。
果真,杨诘也不曾食言,在他带着伤再次潜入她闺房之时,真真是带着她走了。
然后……那便是李著月噩梦的开始。
……
李府的十六小姐,应该是那个粉粟生肌,临夜新梳洗的闺中女子;而并非是此刻这个槁项黄馘*,面容枯槁,双颊深凹,与旁人争抢布施的那个市侩女子。
李终南迟疑一阵,目光微微在晓舟珩侧脸停了一停后,猛地就朝李著月的那处奔去,一伸手就将她拉出了人群。
李著月被李终南这样一拽,嘴中居然骂了几句让人始料未及的脏字,等她在蓬头垢面间看清了来人后,居然发起狂来——
“他是个疯子!”李著月撕心裂肺地狂叫着,挥舞着枯瘦的双臂打在李终南的身上,这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他教你来捉我的是不是!”
“十六妹,你莫要这样。”李终南眼看人要聚集而至,他忙去点李著月的穴,“失礼了。”
“他就是个骗子,他到底是何人,你答我,他是楼北吟还是杨诘?”李著月欲绝哀哀,俨然癫狂,半分听不进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