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突然在他耳侧道:“下手迟,难学么?”
“罢了,当初关大人一时兴起要教我,我也就照葫芦画瓢了,学艺不精,万万与关大人比不得。”
“我看恕汀是炉火纯青,手到擒来。”李终南将嘴角一勾,“毕竟皇城司的人能那么轻易就将刀给你。”
“那……也就姑且算是不难罢。”晓舟珩道,“这世间万事都不如遇见你难,所以我们更不能分开。”
李终南笑笑:“幸甚至哉。”
远树残霞,暮愁无限,这厢却是有甚么隐约横在二人与他朝之间,让他们俱是感到了许多熙来攘往的重压,而这份无形重负,将老树上雀儿的足胫也压得纤细起来。
伴着某处禽鸟的一声哀鸣,二人齐齐望向姜府的牌匾,接着又落在挣扎着双手撑地起身的姜恻那处,只见他晃悠扶门而起,拍了拍身上尘土,正欲说些甚么,却见身后门开了一条缝。
吴娘探了头出来,见了神色各异的几人以及门外横七竖八的尸体,丝毫没有惊慌,只是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诸位去里边说罢。”
于是李终南掺着晓舟珩,和前边有些踉跄的姜恻,跟着吴娘进了府内。
正如上次陶白钱庄的最后一晚,姜府内也是看不见甚么人影,那些立在园中的嵯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