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夙昔轻笑一声,忽然转头问向身侧的宫女:“你叫甚么?”
宫女一怔,慌张跪下:“奴婢秀竹。”
“秀竹。”邢夙昔有些玩味地将这二字在舌尖过了一遭,指尖在桌上点了一点,“你可曾觉得这慈明宫里有些冷。”
秀竹不明所以,流了一头汗。
“你不觉得么?”邢夙昔道,“这也是奇了,朕倒是觉得这有哪处漏着风呢,若不是有风穿堂而过,母后怎会面白口拙,无故发汗,朕闻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母后身份尊贵,焉敢有屈凤体?”
这无缘无故的言辞一出,安太后有些语塞,分外僵硬地摸了摸袖下金质手镯,见邢夙昔的目光落在面前茶盅,她脸上忙生了个别扭的笑:“秀竹,快些起来,傻愣着做甚么,给陛下添点新茶去。”
“不必。”不待秀竹反应,邢夙昔又是笑笑,“不过是恰巧路过,儿臣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在此多逗留了,母后就在这慈明宫中好生休养罢。”一言即毕,邢夙昔起了身,冲玉笙寒一挥手,“玉卿家,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