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一瞬,有什么在晓舟珩脑中炸开,皇甫褚缺席那晚几人小聚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他不由叫道:“酒!空结带来的那瓶酒!你那晚其实还是来水烟湄了!”
一时间怫郁,不明,悲恸齐涌心头,只见晓舟珩愤然起身,几步跨至皇甫褚面前,一脚踢翻了箜篌,伸手一把提起那人衣领,抵上那人额间:“皇甫褚,你可是去过一年前的生春宴?你那晚来水烟湄,定是在门边听闻了酒一事。待人散去,你进内一探,认得了空结带来的那酒还真是太后一党接头时的某种暗号,然后你立刻便告知了钟不归此事,后来理所应当的,在近日太后出事的节骨眼上,钟不归顺势禀告了圣上。”
“对不住,对不住,我对不住空结与渐觉。”皇甫褚泪如泉涌,声音嘶哑,似要哭尽明月皎皎,哭至长夜未艾,“恕汀,对不住,我只想救国。”
“皇甫褚,你!”晓舟珩搜刮了脑中的所有不堪字眼,明明已到了嘴边,却在须臾间被甚么堵在唇舌之内,让他分外语塞。晓舟珩颓唐地放开皇甫褚,任由他瘫坐于地,这厢怔愣一阵,回看向一边的面色也不大好的尹旧楚。
伴随着皇甫褚的低声抽噎,晓舟珩竭力按压住心头酸涩,再次开口:“事到如今,你之做法我无法苟同,我已无法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