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抚平了他心中的千虑万愁,笑道:“怎会有勉强一说,我理会你出于情分的于心不忍,况且我本也是一名医者,吊死问疾也乃我之本职也,所以尽管安心,我自会办妥。”
想起今晨让自己始料不及的两件事,面对着眼前之人笑靥,晓舟珩自觉生了些决堤之兆,他微挪几步,倒戈似的陷入李终南怀中,死死抓紧他身上沾满烟火气息的衣袍,想将泪珠藏于李终南锁骨之上。见状,李终南并未安慰肩膀微有起伏的晓舟珩,只是沉默地将怀中之人紧锁在自己的方寸之间,轻拍他后背。
良久,晓舟珩抬起头来与李终南对视,从他深渊似的眸中看见了自己那张力竭苍白的脸。李终南又是一笑,抬手揩去还附在晓舟珩脸上的点点泪斑,用温柔的语气驱散了他脸上愈聚愈浓的那片阴云:“无事的恕汀,还有我在,你不必怕,无论甚么事我都与你站往一处。”
晓舟珩低声应了,遂离了李终南的怀抱,抬袖掩了面:“我无碍了,你快些去吧,我在家等你。”
“好。”
李终南照旧捏了一把晓舟珩的左颊后,出了房去,虚掩上门。
晨雾已散,街上人愈发多了起来,一路的花木繁重,瑶房珠户让金陵城多了几分活气。不出一会儿,李终南便到了尹旧楚所在的画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