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请现身一见,不必如此躲躲闪闪。”一边说着,皇甫褚一边甩着袖袍就地而坐,顺势就将卧箜篌搁在自己盘起的腿面之上。
这边话音刚落,就见几名黑衣人围至皇甫褚四周,各个蒙面举刀逼近。
“你们是钟不归派来的?”皇甫褚一扫众人,淡然开口。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自然自己心中有数,就乖乖认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听得这样一言,皇甫褚一皱眉,心中污杂并起:顾禽荒承诺过要保自己性命无忧,他还是……食言了么?果真……朝中权臣的话还是……信不得。
一念至此,随着指尖扫过琴面,但见皇甫褚宽大的白袍忽然鼓荡开来,数名黑衣人虽是对其琅鸣指所有提防,提前将耳孔以特殊物什堵住,以阻琴音。哪知碰上才知,钟不归数年将这人放在身边,委以重任,并非是心血来潮。
那种杀意融合着幽折跌宕的琴声意境,劲气遒放,那音律好似在空中织成巨网,又化成细针,急急密密投向几人。也不知从皇甫褚手下流出的是甚么曲子,那颤抖的弦又接连化成长鞭,条条缕缕,无一不缠向黑衣人的七窍,甚至直入心田。
让他们前进不能,仿佛就要在原地就此折磨而亡。
正当此曲进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