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必须要醒来了,听见没有。
晓树觉得自己眼眶要裂开了,他真的很想哭,本来这条路就很是难走,再加上李一蒙是自己灰暗人生中的唯一光亮,自己那么努力想抓住的,希望。
是的,独一无二的希望。
白天在黑夜里变冷。
晓树在李一蒙胸膛上找到了余生。
好像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又好像只是晓树一个恍神的功夫,李一蒙的指尖微微动动了。晓树还来不及出声,紧接就见着一帮医生护士进了来,一番测测看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后,又出了去,只留了刚才为晓树引路的那个小护士。
她一个人远远坐在一边,冲晓树点了点头。
“宝,对不起……啊,今天我食言了。”李一蒙脸上还挂着笑,呼吸面罩上蒙了一层雾气,“担心了吧,我没事的。”
“阿蒙。”晓树一张口,眼泪就下来了,他知道这会儿不应该哭,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别哭啦,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呀,我现在又动不了,怎么给你擦眼泪呀。”
“不哭了不哭了。”晓树随意用短袖一角一揩,“你躺着别动,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李一蒙笑意不减:“好。”
“我方才在大家面前头脑一热,就说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