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笑,那弧度纵然李韫奕不曾看见,但却也煞是灼人。
见李韫奕如此,屈夜梁微微一颤,只觉自己怀中揽着的,是惊梦滑莺,睡怯梨花,让他觉得不怎么真切。就在他思绪恍惚中,但听得怀中那人闷声道:“蔚霁,你可知……我曾做错过一件事……”
“甚么事?”屈夜梁轻拍那人后背,舍不得用一点力,“有我给你担着,你做错甚么都不要紧。”
“要紧。”怀中的男人声音坚定,微微离了屈夜梁的胸口,眼中闪烁的,是与适才皆然不同的毅然决然。
而李韫奕眸中将屈夜梁的模样映了个清清楚楚,一位情意深笃的男人——自己居然比想象中更中意这位少爷:“你可还记得年初开春后,李府一行人去寺里祈福,我当时许了愿——保我李府众人平安。可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真目光短浅,若佛祖能允李某换一样,那定是愿我朝东风入律,边尘不惊,弃九关虎豹,固百二山河。”
屈夜梁不知该如何应答,他也不知自己能说甚么。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里,屈夜梁微微后撤步子,他认真地盯着李韫奕的瞳子,虽置一言,心下却已经惊涛迭起:你若想做一人荷戟,万夫趑趄的燕颔儒生,那我就做你陵劲淬砺的矛与银山铁壁的盾,屈某定当护你周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