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内百姓似不知京城或边疆有异,他们还在安享着喧嚷中的闲适,他们似乎只知长夜将至,是要点上灯了。
“恕汀,为夫以后定会补偿……”二人就此俯瞰而去,楼宇山川,人世事事尽收眼底。
“终南。”晓舟珩及时止住眼前之人的余下之言,逾千越万就只化成了他名他字,“我倒觉得甚好。”
“此生能与你同行,我已是得偿所愿。”李终南眼中蕴藏着这世间最纯洁无暇的光,“不敢再要求更多。”
在火树琪花间对视,李终南又是将袖袍一甩,须臾间二人手上便多了一盅满酒。夜天不寒,偶有鸟鸣,二人衣袍迎风猎猎。
“恕汀,我倒是望你能明白一点。”李终南道,“不论何时何地,我李终南对你皆会虚身以待,并不会因年岁而消逝。”
“我理会得,我同你一样。”
晓舟珩有些想哭,何德何能竟是能遇到如此懂得自己的李终南,他看得清自己眼中的涵涵鼎沸,他甘愿将所谓的梅妻鹤子,搊竹分茶在世俗里放上一放。
他知晓自己日月若驰,抚髀自叹的赤子之心。
所以他心甘情愿与自己奔赴漩涡中央,与自己一同沉沦。
“若君不弃,愿订绸缪,以托来世。”晓舟珩慨叹万千,只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