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就是元子那个相公呀?”
齐庸凡勉强能听清楚,摇了摇头,说:“我是她朋友。”
也许昨天王奎说的那番话是正确的。他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热情,从本质上来说,他很冷性。这是大部分现代人的天性,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让他习惯了一个人,很难对其他人产生好感。
而他生命中最大的例外,恐怕就是殷旭。
按照那位婆婆指路的方向,齐庸凡顺利找到了柳元子家。他对这间破落的宅院还存有些许印象。门敞开着,他刚想踏过门槛走进去,却在听到里头传来的说话声时停住脚步。
不大的农家小院里站着两个女人。脚底下是压平的泥土地,偶尔一场大雨过后,泥泞得像沼泽。但现在它显得很干燥,在阳光下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
柳元子坐在石台阶上,手里握着一卷书,望着另一名年轻女子,盈盈笑道:“我不悔离开段家。”
那女子生得清秀靓丽,穿着浅绿色长裙,长发及腰。她坐在柳元子身侧,拖着下巴,道:“即便是被休?便宜段铁那家伙了,白拿你这么多嫁妆。”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那些都不重要。”柳元子缓缓道。
门外的齐庸凡:“???”这又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