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寂,因为没有树,所以连风声都没有,能听到的只有猴子的呼吸声。
虽然已经接近黄昏,但日头依旧很毒,隔着眼皮依旧照得本仙君眼前明晃晃的。
微微眯眼,我用手挡了一下,从眼皮挣开的一条缝里模模糊糊看到,猴子信手幻出一把纸伞,遮住了从西方射来的阳光。
那伞破得要命,米色的油纸烂的只剩了碎片,用浆糊勉强粘在几根竹片做的伞骨上。从所剩无多的油纸上,依稀能看出伞上有花,三三两两的桃花枝,凋零枝头,残破不堪。
“疼,疼得要命。”
这是本仙君睡着之前,听到猴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与其是在说,更像是在叹息,听得本仙君心口发堵,蓦地有些疼。
本仙君做了一个梦。
梦到茫茫戈壁,万里狂沙;梦到漫漫桃林,九千繁花;梦到有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手持一把桃木剑,身负一柄桃花伞。他仰着头望向比他高出一头的红衣男子,用带着一点点稚气的声音道:“长留哥哥,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像齐天大圣那样身披金甲脚踏祥云万众瞩目的盖世英雄!”
皆是梦罢了,一梦千年。
再醒来,天色已黑,本仙君正躺在竹舍的床榻上,子童在掌灯。
本仙君撑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