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的床上,浑身无力,半点儿都不想动。打扫客房的小姐姐问我要不要传膳,问了几声得不到应答,关心地过来看了眼,她告诉我,我有些发烧,许是受寒了。
“我白天淋了雨。”我如是道,心里却并不认为,一只妖也能如凡人那般孱弱,淋场牛毛小雨就会受寒。
小姐姐好心地为我端来一碗姜汤。有些辣,又有些甜,滋味儿不算难受。我喝姜汤的时候,她问我:“你看到下雨,不会买把伞,或者找个地方避一避吗?”
“我有伞。”我道,搁下碗,用手背一抹嘴,手搁在被子里凭空一翻,取出我的“尧光”拿给她看,“没骗你罢,我真的有伞。”
“有伞还淋病了?”她无奈道。
我将“尧光”捂在怀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舍不得嘛,这伞毕竟是纸做的,被淋几次晒几次,迟早要坏!”
“呦呦,什么伞这么重要,我看看。”小姐姐道。我递给她。她拿我打趣:“喜欢的姑娘送的?”
“哪有啊!”我脸一热,辩解道:“师父给我做的,他亲手做的,世上只有这一把呢!”
我将师父错当成猴子,将他对我的好全记成猴子的功劳,已经很对不起他了。这把伞,是他为了保护我的受伤的眼睛,糊来遮日光用的,原本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