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在草屋的墙边栽了一整排的桃花树。一边栽树一边思念猴子的点点滴滴,每当想起他来,皆会不自觉地在心底将他美化几分,让他更俊、更强,让他光芒万丈,让他呼风喝雨,让他披金甲、踏祥云。
如今花期已至,早已开得满园艷色。然而,此刻猴子立在一片灼灼的花海正中,竟让它们在瞬间失了颜色。
此刻我才发现自己以前的那些幻想简直可笑。即便没有金甲祥云,没有漫天华彩,亦没有我的想象力,猴子只需随处一站,又随便一个姿势,已然足够让我再也移不开眼。
他抬头。视线相对。
我心中一阵悸动,在下山的路上想好的所有用来打招呼的话,此刻早已在脑中乱成了一锅稀粥。我抬起那只光着的脚朝前挪了一步,觉得不妥,便又窘迫地将那只穿了鞋的脚搁在前头。
如此倒腾了几下脚,已经距离猴子很近了,却仍旧没有想清楚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究竟该说什么。
猴子站在两层木阶之上,居高临下,虽是俯视,但目光平静温和,只是其中好像…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
哪里不对!
见他的态度如此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冷淡了,我心里“咯噔”一声。因为窘迫而发烫的脸颊,似乎也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