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来,有些话当面说。”
“哦?”本仙君扬起一边眉毛,快走几步,到了门前。
其实我那房子,如今有门没门都已经没有差别了,因为墙一倒,房顶一蹋,四面透风,桌椅板凳全变成了露天的,门窗形同虚设。
而金蝉子此刻正坐在本仙君家里唯一一张方桌前,端着一盏竹干做的茶杯,动作十分优雅地喝着茶。他一身华贵的银白的袈|裟,落在一片紫灰色的破烂竹子废墟中,看起来竟颓靡中多出几分雅致。彼时,他微仰头,将原本便欣长的脖颈线条拉得更加优美,喉结滚动几下,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
同样是喝茶,本仙君绝没有他喝得好看。同样是竹舍,本仙君住,就是废墟,金蝉住,则是别墅。倒不是屋子挑人,而是人衬得屋子好看。蓬荜生辉?应该有这么个说法。
“咳。”本仙君本想走过去再向金蝉问好,谁知刚踏入废墟,就被飘来的灰尘呛到了嗓子眼儿,忍不住咳嗽一声,于是惊动了正专心品茶的金蝉。
“唔,丞显君,我不请自来,还请莫怪。”金蝉道,他搁下杯子,做势要起身。
本仙君作为东家,怎好让客人起来接我?于是忙往前迎了几步,按住他,道:“啊,快别站起来了。小仙原本便家徒四壁,穷得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