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君只听到了两个字,愣愣地问:“什么,你、你也还俗了?”
八戒道:“是啊,经取完了,就散伙了呗。我回我的高老庄,猴哥回他的花果山。沙师弟,沙师弟也还俗了,回了他的流沙河。”
“你,你们……”本仙君一怔。
如此一来,四人之中岂不只剩了金蝉一人?悟净有流沙河三万虾兵蟹将,八戒有高老庄一方小窝,猴子有数千猴子猴子孙和我,金蝉……他还剩了什么?
剩他孤家寡人,守着他的佛,修着他的禅,念着没完没了的经书,受着无穷无尽的孤独?剩他的漫长岁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靠着西天取经十几年的短薄记忆,熬化他不死不灭的佛身么?
若猴子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若他从未尝过动情的滋味儿,剩下的千千万年倒也好过。可偏偏他却爱着猴子,甚至爱得比本仙君更多,更深,如蜜似瘾,让他怎么过?
本仙君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说不出的难过。金蝉…抛却与本仙君的私人恩怨不说,他也挺不容易的。也难怪、难怪他会忍不住从西天追随到十里铺,又为了猴子才束起长发了。怕只怕并非西天庭离不开猴子,而是他自己…舍不得猴子离开吧。
“欢喜,”八戒见本仙君出神,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