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坐在路边茶摊上,掀了个杯子大口喝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你救一虎,虎却伤一人。本性难移。兽就是兽,妖就是妖,恶就是恶。你救不了所有人,也渡不了所有人。现在——你可曾后悔救下这头虎?”
“不悔。”金蝉稍稍偏头,留给猴子一个倨傲的侧脸。不知他是嘴硬还是真心如此,淡淡地说:“我能救它一次,便救;能度它一时,便度。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便三次,三次不行便十次……”
“若他冥顽不灵,十次还是不行呢?”猴子笑道。
金蝉深深望他一眼,说:“那便倾我所有,永生永世。”
本仙君听得一愣,该有怎样的决心,才能说出“永生永世”这种话来?
猴子敛了目光,默然良久才放下二郎腿起身上路,头也不回道:“嘴硬!”
“说着‘嘴硬’,实际上他还不是心软了?”书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对本仙君吹着耳边风,笑嘻嘻地问:“金桃,看了这半天,你有什么感想?”
本仙君跟在猴子身侧,边走边道:“什么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