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喝了一宿的酒,他眼前地覆天翻,接住他的男人却没人敢灌,一杯酒都没喝,此刻仍旧挺直着脊背,神情平静,淡茶色的双眸一片清明。
陆温礼扶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迈开步子要朝停车场走去。
晏原赶紧整个人扒拉上陆温礼,绯红的脸颊靠在对方宽大的肩膀上,醉醺醺地说:“不回去!车……不能开车……”
男人停顿了片刻,继续往停车场走去。
车不能开。
晏原实在晕的厉害,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他步履蹒跚地被陆温礼扶着,继续道:“不回去!不回去……求求你了,不回去……”
陆温礼的脚步在听到“求求你了”这四个字的时候停了下来。
余光中,晏原似乎模模糊糊地瞥到对方镜片后的双眼,眼尾狭长,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不可能的,陆温礼从来不笑。
他被对方扶到了前台,迷迷糊糊地看着陆温礼不疾不徐地同酒店前台人员要了一间房。
即便一手扶着他,陆温礼仍然站得挺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清冷贵气。银色的镜框在酒店明亮的灯光下微微泛着光,将他刀削斧凿的冷硬轮廓遮挡了些许,反倒增添了些许斯文。
看得前台的小姑娘都脸红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