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吧,在远光这个名字刚刚诞生的时候。”
晏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那时他们才认识多久?就算是他自己,悸(ji)动都不过掩藏在心底,甚至还未曾发芽,不过是当时年轻气盛时,无数想法中的其中一枚微小种子罢了。
这些年朝夕相处到同居,这枚种子方才破根发芽,长成了苍天大树。
他从未想到陆温礼居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他有所意动,他甚至误会了许久陆温礼是个直男。
“晏原?”见他久久不开口,陆温礼又道,“怎么哭了?”
安静的小车中,一切灯光和空调全都关上,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微弱得近乎听不到。这块地方偏僻无人,四周更是没有什么声响,方寸天地之间,晏原似乎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
男人抬手,轻轻帮他擦拭掉了眼角的眼泪。
陆温礼眉头紧紧地皱着,那双眼充斥着忧虑,还有那破天荒的无措。
他在一切公司的危机前都能面不改色,可是看到这样的晏原,陆温礼突然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三岁稚子的年岁时,什么都不懂,看见自己无法解决的东西,他只能慌张。
他说:“别哭了。”
晏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