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屏没有叫他,就说明还有的是时间睡觉。
他很累,浑身酸软,哪里都没有力气可使,他只想能多睡一会儿算一会儿。他不是没有过疑惑,为何这一觉能睡得如此长,如此香甜,但他下意识不想搭理这种疑惑。
直到他再度睁开眼,周遭已全然变了。
陆烟汀首先看到的是曲如屏的下巴,他迷迷瞪瞪笑了下,从毯子里伸出光滑白皙的手来。
曲如屏握住了他的手,垂眸道:“醒了?”
陆烟汀蹭着他的衬衫,甜甜地“嗯”了一声。他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曲如屏旁边的窗户外竟是一缕缕近在咫尺的白云。
陆烟汀傻了:“这是哪儿啊?”
曲如屏把他的毯子掖了掖:“在飞机上。”
陆烟汀两只手扒在外面,其余部分被曲如屏塞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个脑袋,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飞机?”
“咱们不录节目啦?”
曲如屏觉得他十分可爱,就微微笑着问:“昨天不是说不想录了?”
“我那是——我那是抱怨的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陆烟汀讶异道,“我……我签了合同的呀,是来赚钱的,不是来赔钱的,你知道违约金有多少吗?”
曲如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