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样子是不够温和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冷漠,他过去却没有机会发现。
    车速慢了些,曲如屏还是没有说话。
    陆烟汀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没话找话:“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
    “雪”这个字他咬得很轻,空气中好像有薄薄的一层膜,声音要是大了就会捅破什么,这让陆烟汀下意识控制着自己的嗓音。
    曲如屏这时才说了自开车以来的第一句话,他在叫他:“陆烟汀。”
    他们认识这么久,曲如屏从没有直呼过他的全名。陆烟汀眼睛一热,仓促地看向窗外。
    曲如屏是没有情绪的,他的五官在暮色里显得虚幻,声音像垂在天边的苍苍老树,沉郁而清寒:“戏和现实,你分得清楚吗?”
    在他问完这句话之后,陆烟汀总觉得眼前的夕阳瞬间黯淡了下去,寒峭的冬夜压着天边最后几缕烟迹直逼过来,冰海冻浪翻滚而至,轰然滚落的浪滴让陆烟汀的耳膜嗡嗡作响。
    他知道他是要哄他高兴的,他不想认为他们这是在吵架。
    于是陆烟汀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戏是假的。”
    ——“综艺也是假的。”
    陆烟汀骤然看向曲如屏,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是真的,我对你也是真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