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屏向后抵到座椅上,微微思量,又将车开到了路边。
陆烟汀茫然地看着他,这一停顿,让他霎时忘了要说什么。
“他的病,我比他本人还要清楚。”
曲如屏声音发寒,他鲜少用这种口吻对陆烟汀讲话:“你们根本搞错了重点,我和他要是不会分开,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不管……”
“这不可能的。”这话一出,闸门便彻底崩断了,陆烟汀的声音染上了浓厚的鼻音,“你们那么多年,什么都经历过,你又那么爱他,为他什么都做了。现在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吗?就是你们分开了,那么爱过的人怎么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们……”陆烟汀的嘴角撇了下去,哽着问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瞬间会想到他?”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苛刻和较真了,见曲如屏微微蹙着眉要说些什么,陆烟汀又把头偏开了,他抹着脸胡乱地说道:“算了,你不用回答我。”
话落,是静谧的。
原来他们在的环境是这样安静。
陆烟汀听到的全部声音,如鼓的心跳,竭力的呼吸,都是细微到离不开本体的声响。
他的灵魂失重了,沉甸甸地,在看着无理取闹、口不择言的自己,曲如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