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了,几乎是愤怒地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诋毁他——岳剑声是我少年时唯一敬佩的对手,”高欢微微叹了口气,眼里有一种回忆的哀伤,“我当年和他先后交手两次,互有胜负,然后约了第三次一决高下。不料,此约未毕,他却撒手人寰。”
“不过,我虽然敬佩他,但却无法苟同他最后的做为:他在死前终于还是向你表白了心迹,这正是他的自私——他明明知道他自己立刻会死去,却还是吐露了心思,让你为此痛苦了一世。
“他怎么不想想,那时候你才只有十六岁,不通世事,不谙情感,那么小,那么单纯,有些事情是不应该让你去看见、去知道的——不然的话,你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会被毁去了……
“他若是真的爱你至深,就不会为了让自己‘来过、活过、爱过’,而让你背上这个包袱;他本应该守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死,好让你快快乐乐地活下去的……”
高欢一边说,一边已缓缓走开去。他说得很平静,很从容,似乎已想过了很久才说出这番话来。
叶风砂看着他的背影,怔怔良久,突然以手掩面,在月桂树下哭出声音来。
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一直折磨着她的心,每夜每夜她都在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