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了一声,浅浅啜了一口酒,凝视着手中的酒杯,轻轻握紧,漠然道,“我若杀了他,你岂肯跟我甘休?”
他一向无喜无怒的语声中,蓦地流露出一丝颤抖,却又被立刻强制压抑下去。
在这一瞬间,不知为何,门外的风砂只觉这个高高在上的萧公子,竟然有几分可怜。
阿靖没有说话,良久,才道:“你也该回去歇歇了。”
萧忆情仿佛也有点倦了,点点头,站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对绯衣女子道:“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已决定:下个月起,将考虑收服神水宫。”
“什么?”阿靖这才一惊,抬头看他,“这么快?……为什么?”
虽然相处多年,亲密无间,她还是不明白这个年轻霸主的心思——以他的脾气,定然不会因为神水宫的霸道暴虐而去为民除害,而神水宫远处川西,和楼里一贯井水不犯河水。莫非是因为楼中平静太久,怕子弟们安逸得忘了刀兵功夫,才拿了一个帮派来练兵?
“你和我有多久没受过伤了?怕快有一年没有人能伤到我们了罢?”似乎在回忆着不相关的过去,萧忆情声音是冷漠的,然而凝视阿靖血痂犹存的双手,目光已在瞬间冷得可怕,“神水宫……神水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