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一暗,门扉被人轻叩了下,随之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提醒,“左手不要碰水。”
“知道了!”
砚时柒喃喃回应一句,脸颊温度持续走高,可能是要熟了……
病房里,乔牧右腿的脚腕搭在左腿膝盖上,锃亮的皮鞋随着他的动作晃悠着,看到男人怕她手沾到水而出声提醒的举动,不禁昂着下巴,咂了下唇:“老四,过分了啊!”
“找我什么事?”
男人的态度平静的近乎冷淡,不带半点波澜的眸,幽幽递给他一道满含深意的视线。
乔牧的手里还拿着那颗蛇果,摩挲了两下,冷着脸质问:“还他妈好意思问我?原定今个下午去沂南山重新划分地皮的事,你是不是忘了?”
男人站在床边,往砚时柒杯子里倒水时,将他带来的果篮十分自然的放在地上,顺便回答:“没忘。”
“那你不来!知不知道老子在沂南山脚下吹着冷风等了你一个半小时!”
冻死他了!
男人古墨般的深眸睐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安排了卓寒过去。”
其实他也去了,只是距离沂南山不到两公里的地界,得知砚时柒出事的消息,他便立即开车折返。
这一去一回,也耽误了他来医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