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乖,睡吧。”
……
晚九点半,水乡东侧的深巷民宿。
这间民宿的位置很偏僻,不临街不临水,在一条路灯昏黄的深巷尽头。
民宿门口,有一人驻足眺望着。
不多时,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自深巷中传来,穆沂凝眸观望,融了昏光的夜幕之处,男人的身影徐步而来。
深夜的水乡温度愈发低凉,染着潮雾的空气里,他身上披着长及膝侧的薄呢风衣,衣摆随着他的步伐在腿边撩荡着。
穆沂迎了上去,站定在他面前,颔首:“四少。”
“人在哪里?”男人的瞳眸暗邃如渊,像沉潭里浸了墨,闪着凛凛的幽光。
穆沂冲着身后的民宿看了一眼,“在里面,刚刚什么都说了!”
男人没言语,在穆沂的带领下,阔步踏进了民宿的门槛。
房间里,布局很简单,一张标准双人床,右侧是洗手间,窗前的电视柜上摆着老式厚重的电视机。
随着门扉洞开,吹开了淡淡的血腥味。
此刻,地中央的木椅上,之前偷拍的瘦小男人正襟危坐,双手平摊在膝上,算不上鼻青脸肿,但嘴角和鼻下,还带着伤和血迹。
穆沂没动手,另一位保镖兄弟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