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翻了翻土,“你会这么问我,是不是表明对你自己的伪装一直信心十足?”
雷睿修蹙拢浓眉,抬手将墨镜滑到鼻梁处看着他,“的确挺有信心,所以你怎么发现的?”
“想装盲人,却又时时露出破绽。你见过哪个双目失明的人,能精准地寻找到声音来源?”
雷鹤庭边说边将手套摘下,并在流动的小溪旁洗了洗手,转身走向雷睿修时,睇着他的眼睛,缓缓勾唇,“盲人生存,靠的不是动作,而是声音。”
闻此,雷睿修将墨镜重新扶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揶揄,“爸今天叫我过来,应该不是和我讨论盲人生存之道的吧。”
“呵,你倒是脸皮厚,被发现了还如此镇定自若!”
雷鹤庭走到他身畔的木椅坐下,扭身端起桌上的飘逸杯,轻抿一口,“说说看,你安排的那些事,进展如何了?”
雷睿修侧目睨着他,舌尖顶了顶腮帮,“二叔的把柄还没抓到。”
“那就对了!”雷鹤庭反手放下茶杯,目视着前方,“他到底是你二叔,你的那些小算盘,以为他看不出来?”
雷睿修正欲端起茶杯的动作猛然顿住,“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发现的。”
此时,雷鹤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笑摇头,“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