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的可望不可及。
    西辞不再挣扎,安静站着等他发话。
    “你身体不好,我帮你穿衣。”
    西辞顿了片刻,坦然转过身,他知道反抗没用,顾浔好起来的时候,温顺得不行,可从来都是他缠着你妥协。
    入了魔,性情本就变化无常。顾浔想囚住他,毁天灭地都会做到。
    “抬抬手,这带子得系腰间。”顾浔一层一层替西辞和上衣,眉眼间化不开的痛苦情绪却未消散片刻。
    待穿好了,顾浔手自然伸到西辞膝弯,却被西辞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西辞终于看他了,他的眼神藏得好深,略微起伏的声线却在暴露——他厌恶自己碰他了。
    顾浔委屈得不行,“未带鞋履,我抱你回去。”
    西辞被顾浔那一眼哀婉,看得错开了眼。
    他心里泛起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我会走。”
    “可地凉。”
    “我……”
    “哥哥,”顾浔在这样温柔薄刃般的割据里耗不下去了,“养好身体吧。”
    “这样才能杀了我。”
    *
    西辞醒了,他的冷清在这样一场纠缠这私情和天下的纠葛里尤为明显。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