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记忆的西辞,全然不似小夫子好哄。
就算顾浔天天趴他窗前去转悠,西辞也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顾浔又趴在案几旁,揪着西辞的衣袖装可怜,背后若是有尾巴,该摇成风扇了,“仙君,你理理我吧,我在清陵举目无亲,只有你了,我好可怜啊。”
西辞轻轻把笔搁下,偏头看他,“我送你回家?”
“……”按套路出牌好不好?
顾浔把头枕在手臂上,挑着好看的眉眼盯着西辞,“我是你相公,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家。”
“……”西辞耳尖微微红,憋住了呼之欲出的“登徒子。”
每次说这三个字,顾浔都会笑得像吃了糖。
西辞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闹够了就回去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上隔壁山的魔头的,清陵的结界拦不住他,他但凡得空,都串门儿似地来北楼坐坐。
每次还装模作样带些桃花酥当见面礼。
“那我不闹了。”顾浔抽回揪着西辞衣袖的指尖收回,乖乖枕着看他。
看得倦了,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发现西辞早不见了踪影,忙推门而出。
入夜了,西辞正立在树下,仰头不知看着什么。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