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见多了,可将二十几岁的女儿打得这样血肉模糊的,也算是罕见。
而麦西西在被抬上车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道:“不要、骂我爸。”
说完这几个字,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她蜷缩在武馆擂台下面,四周漆黑一片。
外面有女人在又哭又叫,声音尖利刺耳,像是电视里的疯子。
“你是个孽种,你妈在外面偷人。”
“你也长了一张狐媚脸,现在就勾得那些男生神魂颠倒,将来一定能比你妈厉害。”
“你家里一个武疯子,一个浪蹄子,你怎么还有脸整天嘻嘻哈哈?”
……
她平安喜乐地长到了十五岁,命运那张大手,“哗啦”一声撕开了她生活的原本面纱。
最宠爱她、培养了好几个散打冠军的父亲,原来是个懦夫。
那么漂亮,会温温柔柔教她女孩子要有女孩子样子的母亲,原来是破坏了别人家庭的小三。
黑暗和不堪全部涌入她的生活,一刀一刀,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这个梦,她已经有几年不做,现在麦鹤的棍子,打破了她生活伪装的平静和乐观,重新将她打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