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霆透过暗色的车窗,看着那个裙纱在风中凌摇摆的女人低头进了纪修竹为她开的车门。
她像个公主一般,上了自己专属的南瓜马车,还有王子作陪。
霍寒霆眸中暗色愈发浓郁,他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黑色丝绒盒,手背上青筋隐现,仿佛要生生将它捏碎一般。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当初问她是否只有她和徐老,她点头的画面跟现在成为了鲜明对比,讽刺得他心都在疼。
他就不该一时兴起瞒着她,他也会来帝都,巴巴地买了礼物想要过来看看她惊喜的模样。
不过,现在这情况,看见他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车窗降下半截,霍寒霆眼神沁着刺骨的寒意,他捏着盒子,微微抬起手,却定在了半空中。
司机心惊胆战地从后视镜里看着他晦涩难明的眼神,有意识地屏住呼吸,就看着男人又将手收了回来,车窗又缓缓合上。
霍寒霆手心被四方盒子硌出一道道深印,他摩挲了一下盒面,便将盒子往袋子里一扔,便闭上眼眸靠在椅背上仿佛陷入假寐。
但车内温度低得惊人,男人冷漠地吩咐道:“开车。”
司机也不敢再问到底接不接夫人了,忙不迭地发动车子,调转车头朝着夜色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