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坐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眸在灯光下像是隔了一层膜,透出淡淡的疏离感,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几分慵懒延伸到手上轻晃的红酒杯,越发衬得他面容俊美如妖。
这一刻他的冷淡禁欲杯打破,唇角上翘反而带了点若有若无的讥诮,
“给自己找麻烦是最愚蠢的行为,真喜欢,大可以离婚再娶。”
顾晚颜一时怔住,她拽着毛巾,湿润的发丝垂落在肩膀上,洇湿了身上的睡衣,水珠顺着脖颈滑落下去,凉意惊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从未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
他看似沉稳绅士的外皮下是凉薄又强势的内里,且习惯性用利益的眼光去权衡一切事物。
她想起了他们一家三口在澳洲度假时,霍寒霆阻止儿子养红蟹的理由仿佛是在做风险评估报告。
他以绝对理性的思维和目光衡量这个世界,占据着主动,很难想象有什么东西会让他失去冷静。
他会跟她离婚吗?
顾晚颜陷入了沉默,尤其是男人那一句似点评的“离婚再娶”让她心头有些忐忑不安,燕安居外的锦园梅花此刻仿佛成了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让她从心底恐慌起来。
他那个年少的白月光出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