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亨叫人上来了热茶,又把保镖叫去了门外。到底是新家新佣人,人手都不熟,别墅里没什么好吃的东西,贺亨又差人去买,整了些欧包和点心回来,他自己不吃,只叫林觅吃。
他坐在一旁,还在翻阅那本家具图册,偶尔抬头和林觅说些话,并不唐突,不曾冒犯。
林觅想不到情况会是这样的,她虚意平心地喝完一杯茶,探问道:“你有女儿吗?”
贺亨挑挑眉,露出两道较深的抬头纹,“怎么说?”
“没有。我突然想起我爸爸,他也不吃甜食,我吃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报纸。”林觅以随便提一提的语气说。她很放松,被迫放松。
一个以事业为重的女人不谈恋爱,不爱钱,那软肋肯定就是家人了。她像在和这个老商人博弈,赌他会不会有所共鸣。
贺亨说:“我没有像你这么大的女儿。你是觉得,我给的印象是老头子,不能和你友好相处了?”
林觅不盛气凌人,也不谦卑地答,这将是她接下来一贯的口吻,“不是。你是客户,我要有所尊重你,如果像平辈,你会受不了我。”
“哈哈!”他一个儿笑了,“你说话真的太直接,不过很好,真性情。现在像你这种好脾气的人不多了。”
这老头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