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之态,不过是为了加重自己的筹码,若我不再派人关注周家,他自会慌乱。”
张相脸色皱纹舒开一些,他双目清明锐利如常,“大司马如果知道他早就与东宫有联络,再怎么信他,也不会容他周家长久。太子殿下是反客为主,但周吝就算猜到太子的想法,到最后也只能来投东宫。”
太子没那么傻,连这都想不通。
魏尚书也是这么想的,道:“殿下对这些事总是出乎意料的敏锐,多亏相爷教导有方。”
太子秉性如何,这帮看着他长大的老臣都清楚。他自小就超于常人,看人极准,少年时更胜于同龄人,处事时颇有自己为人之道,即便骨子里藏着那点暴戾狠毒,但几乎所有的太子一派也都认为他是天生的帝王料。
张相只道:“殿下自幼聪颖,纵使有些顽劣,却也知道轻重,跟旁人无关。我倒是想起函青,他最近如何?许久未曾见他,算来半个月后就该启程赴任。”
魏函青去邺城做通判副使,副使辅佐通判,也算是个肥差。但邺城在兖州,稍远了些。
“我本觉他能去邺城不错,他嘴上功夫实在了得,如果不磨一磨,太容易出事,但我夫人怕他受委屈,给他备了一堆东西,连美婢都要他带上两个,”魏尚书叹口气,“陛下让钟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