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屋外的雨声势头不见小,依旧哗哗作响,如流水般,碧瓦淅沥。钟华甄方才已经让南夫人把窗子锁好,防风防雨。
她摊开锦被,随口问了句:“张相近日可提起过我母亲?”
“提这个做什么?外祖父知道父皇不喜欢外戚太过亲近皇子,我与他见面次数不多,没怎么听他提过,长公主同你说了什么?”
钟华甄低头铺被,没看他,只是说:“母亲和张家合不来,这时候又特殊,我总怕出什么意外,让钟家和张家闹起来。”
“这倒不用担心,”李煦躺在里侧,“外祖父性子严肃,懂得大局为重,你好歹是我伴读,他若是动你,岂非让底下人寒心?”
钟华甄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张相现在是不会动手,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钟家因她的缘故得太子信任,他也很好地将两家平衡在一个度。大事上不会偏倚,错事也不会包庇,就像上次她打断魏函青手一样,他同样让她去道歉,只不过后来出了岔子,不了了之。
她没说什么,去端起红木圆桌上的燕窝粥到他面前。
“你不喜欢喝姜汤,那便把这燕窝粥给喝了,母亲送过来的东西都是安全的,不会有人动手脚。”
李煦坐起身来,伸手拿勺子尝了两口,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