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回马车后就直接回钟府,李煦靠在支起的窗户旁,看她的马车慢慢离开。
等过了半个时辰后, 有人过来找他,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亲自前来,未免太过冒险。”
李煦百无聊赖转过头,他双手抱臂,露出一小截受伤的手臂,缠着白布,开口直接问:“郑邗是醒了?”
“清醒称不上,但一天能睁眼两个时辰。”
“难怪大司马急成这样,怕是觉得谁都要害他宝贝儿子。”
李煦没什么和人交谈的欲望,宽大手掌时不时浮现出一种莫名的热度。
钟华甄被他护得很好,平日不会接触的那种肮脏事。一双眼眸干干净净,脾气也温温和和,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听话得像只小奶狗,浑身奶甜。
她婢女胆子是大过天,但她这么多年没拒绝,恐怕也是享乐其中。
“殿下?太子殿下?”那个人叫他好几声。
李煦回过神,说:“本宫知道,大司马在朝中为官有几十年,后路应当早就想好,就算是反了,这反贼的名声也落不到他身上。李肇这些时日一直找着各种借口见冯侍郎,魏尚书都给拒了,即便有这些,大司马信不信李肇,也不好说,可扶持李肇却是最好的,他既同本宫有嫌隙,又是皇子,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