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你先下去吧,朕与长公主有话要说。”
继皇后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带着宫婢行礼,退了下去。
长公主抬手让自己的婢女也退下,道:“她在这我总不想说话,那些私兵是护着陛下的,我用不着。”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皇帝摇摇头,又问一句,“邬儿,你觉朕这个皇帝,做得如何?”
孙邬是长公主闺名,他们两个几乎算是未出生就相识,关系亲近。
长公主眉皱起来,“陛下什么意思?”
“朕从前登基之时,欣喜无比,立下大志,要把大蓟朝变成繁华盛世……”他的话停了停,现在朝廷怎么样,有目共睹,“朕勤于政务,对皇子和公主都疏于管教,没想到煦儿是个聪明的,朕没教过他半点,他却犹如无师自通,行事敏锐,不落俗套。”
早年太子的脾气顽劣,欺压下人与大臣官员之子,但他的课业远远优于旁人,习武之术上更有天赋,皇帝虽没时间多管,听过的却也不少。
近年来太子沉稳许多,即便如此,也依旧没什么人敢招惹他,可他至少不再像小时候样无法无天。
长公主震惊问:“陛下是想?”
“朕这些年身体不好,处事再怎么勤政,也像没有用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