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点灯, 依稀看见帷幔垂下的模样。
有人趴在床边睡觉, 她咯噔一下,往墙边退了退,手放胸前胡乱系, 窸窣的动作把李煦吵醒。
他抬起头,揉着眼睛问她怎么了, 钟华甄深呼口气冷静道:“你来我屋子做什么?”
“这是我的屋子。”
钟华甄霎时明白了, 她轻抿住嘴, 也没和他争, 把胸前衣服弄好,爬出被窝, 要穿鞋离开时, 却又被他的手挡住。
她低声道:“让开。”
李煦沉默了一会儿, 开口说:“是我错了。”
钟华甄按住眉心,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服软了。
她只道:“此事已经过去,我没放心上, 殿下也没必要再多提。”
他在马上的举止太过放浪, 根本就没想过她怎么想。
“今天晚上篝火宴你只消露个面就行, 圣旨我会处理, ”李煦听得出她还没散气, 坐直起来,“我今天在议事厅和众位将军商议,打算在这两天偷袭,造船厂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联系,那里面有庆王的人,会有人向他禀报进度,他不知道我已经有消息,这是个机会,我想赌一赌。”
钟华甄看向他。
李煦道:“庆王现在一直对外说恒州想要造反,而我是在蓄